赵川 ▍戊戌大寒川致卡米尔五章 ▍“雕塑”【总第九期】

卡米尔·克洛代尔（Camille Claudel，1864年12月8日—1943年10月19日）：

法国雕塑大师奥古斯特·罗丹的学生，也是他的情人和艺术竞争者。她倔强、任性而又才华横溢。她拜罗丹为师，又以她的美丽和爱情激发了罗丹的灵感。两人形影不离，互相切磋技艺，很快堕入爱河。卡米耶创作出自己出色的作品，令罗丹也暗生几分妒意。落拓不羁、激情如火的卡米耶容忍不了罗丹在热恋自己的同时仍然要回到妻子身旁，两人关系不断恶化，最终分手。卡米耶发奋雕塑，但贫穷孤寂的生活加上世人对其作品的冷漠使她濒临绝望。她打碎了自己心爱的作品，最后被送进了疯人院，在那儿度过了30余年的光阴。

一个偶然的机缘我决定为您写一首诗，亲爱的卡米尔！

The Waltz, 1889-1905 bronze by Camille Claudel

1 题目的踌躇

因为一个诗派的一个写作雕塑的召集令

一位选写“地狱之门”的诗人

在诗篇之后附上了罗丹的语录

闪阅一则：

“我和但丁在他的地狱里生活了一年。

有那么一刻，

我看见了克洛代尔的的影子

让我泪流满面”

触及一段旧恨

一桩艺事公案

还是

没有人写卡米尔·克洛代尔

想为卡米尔而吟喃

到来头脑的第一句话是——

如果女性就是自己的观察者呢？

来到心头的第一个感触是疼痛

如果女性就是自己和世界的审美者呢？

是的，是的

设若其审美不需要间以另一个性别的二手二传

女性就能自忖自吟呢？

那么卡米尔岂不是  最正常的  艺术家？

真不好写呀！

就连题目都摇摆不定

先置的是规整的副题

《***——致雕塑家卡米尔·克洛代尔》

想来我们就是两个相对的诗点奇异子

在您那么美那么稔熟于雕塑的人面前

设的题目中致者如何能遁形？

只能是自己站出来

与其委派词汇们打前阵

不如实名直接到场

一如中国古战场的兵对兵将对将

不能灵与魂与神与身体层级错位

报出我的名字更是因为我要趋步前去扶起你

我石屑热汗惊悸痴狂和麻木绝望中的朋友，姐妹！

那么副标题变为正标题

《赵川致雕塑家卡米尔·克洛代尔》

但是我为她而吟

未必是因为她是雕塑家

未必是因为我们都是女性

于是简单地画一竖时间的刻度

以古代士子惯于的先抑后扬的起兴的时间戳

着意于念起的那日亦节气寒凝的大寒

与您刀锤火石的诚意略微呼应致意

那么去掉“雕塑家”加上“大寒”

嗯，我们都用名，不用姓氏吧

您的弟弟保罗·克洛代尔长驻中国

他知道我们文人之间的习惯

以呼名谦退示亲

想您是同意的，卡米尔

那就《戊戌大寒川致卡米尔》

不期草成五章

就《戊戌大寒川致卡米尔五章》吧！

写这首诗

势必要几日晨昏辗转

势必不时眼热凝思凝思眼热

势必要湿漉漉地哭一到两次

势必要心痛气紧很久的

有如经历一次您参与过雕塑的《地狱之门》

Auguste Rodin, 1888-1898 bronze by Camille Claudel

2  纯粹的赞美

她需要强调持在一种峻伟的严肃性

她势必要穿越所有的陈腐！

她势必在呆滞和腻善的弥漫中保持持续的询问

没有任何讨好示好

拒绝着扭曲地被扭曲着

倔强地昂着的头颅

勇爱的脸和贞德恒星白昼一般

她在阴影和遗忘中

世尘如雪纷落这令人绝望

她何时如何得到焕发

如果我的诗句可以做到

如果我的篇章是一坪新基承托起您的华尔兹

沉质青铜又轻盈若羽

那我是多么欢欣？！

好吧，让我试一下

欣赏您的雕塑

赤子相见

了无旁骛

如鹅历池塘

一座又一座

是的四位女人在《窃窃私语》呀

抽象的形式化的交谈

赤裸着说着什么有温度的大话小话

在世界的可呼吸的一角

怎样的观音演音

哪里来的灵感

这来自天宇的俯瞰！？

《沙恭达罗》相爱的至高赞语

热度熔融在石头上尚未冷凝

良知护持着彼时

所有俗念还未纷入

《克罗索》这命运女神的老年真是棒极了

我正找不到科技之于人类及其未来的可象之征

不过若此这已经是善终

命运之线纺织之线乃至晴雯补裘的孔雀翎毛之线

如此繁复再加上各类电线导线传输线

衰老之躯再也调动不了那些织造的繁复

别不动锦与不锦

克罗索的警寓历久弥新正中肯綮

于关心着AI伦理文明未来的我如获至宝！

而这是年轻的卡米尔所为

对称地一个元气充沛焕然的人方才可为之

模特是她瞅准并喜欢的一位邻四的阿婆

少年灵秀早慧至此您那么长于采撷无常精要！

您的审美均衡、镇定、成熟、公允而又清廉

希望您一直在那部《华尔兹》中

尽管有点儿跛足也是无妨的

我希望德彪西的引力带你到另一个轨道

真理或为可能

保罗给您他高亢的文字诗以及一定量的无奈漠视

您给他石头的雕塑《小保罗》和《三十七岁的保罗》

梵高也有个好弟弟叫提奥

以至欧文·斯通传记梵高最初竟名《提奥，提奥！》

最后是《渴望生活》

是的，渴望生活

而你们更是同胞异质的两位艺术家

……

原本和将来您都当和后来的人们保持这样的关系——

赞美如光无减地不撤地涌向您

进入您陡峻复沉郁的命运以至终得衡稳

不因为任何故事有所坑洼阻滞

我先给您我这份！

海德格尔发现了一种“思”

超越了理性和非理性

比科学技术更清明

他钟爱的诗人霍尔德林是这质地

卡米尔您的思也是的！

一如镭的原子在任何化合态中都在辐射

成为哪种盐被怎样稀释 稀释多少倍都在辐射

放射性秉依着半衰期之金刚纪律恒稳有致

不徐不急

我且悬置情绪

用说法兰西已经不值一个弥散的木心的泯其讥意之心法

克制随顺戏剧性势必的分心支离

去伸展饱满彼纯粹的赞美

屏气调息收摄目神

赏鉴您雕塑的每一处意趣和到达！

您是一位女雕塑家

Woman sculptor

学习我的印度朋友Mihir教授不择poetess

在传告孟加拉文学中的女诗人时的设词：

Woman poet

思与识的锋面

背景辐射与风月无涉

我切齿咬词

一句话——

光就是光

Light is light

L’Âge mûr, 1890-1907 bronze by Camille Claudel

3  罗丹的伴星

不是引六经注我

而是回到这个无忌的锚点我才好保持中立

才能稳住言说的阵脚——

一位少年在美术教科书上的罗丹的《沉思》面前

有一忽儿稠浓优质的沉吟

少年惊异于石头可以有若晨曦

电离四合的空气发出光芒

石头可以呼吸

石头里藏了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人？！

有说一个人是在一幅画面前决心成为一个画家

而不是一片风景前面

那么雕塑亦然

我内心的雕塑家的激活与誓对之物就是这座雕塑的照片

向石胎取出伏藏的率直劲儿已经学会

那沉思者正是卡米尔

对我的雕塑的启蒙

诚于师道的我

Above all

必须先感谢二位法国的雕塑先生

才是正理

保罗大抵知道此古国的谚语

礼多人不怪

因了这写诗想起并文字行动的谢师

多少矫正了我鲜明的怨愤

能略持中道而观言

再定睛看向这瓷器店中的大象

可视为一体的卡米尔与罗丹

卡米尔

我看了阿佳妮饰演您的电影《罗丹的情人》

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爱您

那么用心地奋力去体会去饰演您

那是不是也是一种雕塑？

无疑我看了流泪

写下过的一片文字

近廿年前了

现在找不到了

只记得字间火星四溅

侠剑出鞘正色寒芒

片名《罗丹的情人》在中文含义非好

于您不恭不公

但的确权当于你们这一对烧糊的卷子的第一步开解

这次再临你们的故事心情要从缓许多

那我先扳一档

曰罗丹的伴星吧！

容我再给您写诗时

再理论矫正

这角加速度来之不易

是我理学研究方才构成的力臂和支抵

是智能科学这新兴的大势助至

毕竟起因于触读到罗丹的语片——

“……我看见了克洛代尔的影子

让我泪流满面”

睹这微弱泪光

我第一反应颇为心酸

思忖该告诉卡米尔

思忖那记忆者可在当年他们的时空告诉了卡米尔

且不说传话要架多大的势

单说如何穿过疯人院的厚墙？

已经抛别之后

没有名利计较和道德煎熬之际

泪水直心道场纯然良知

其实泪光比断口的白骨还要刺目

错错错莫莫莫

在同一大轨的双星

相互摄动

是彼此的伴星

三体是一个困难的问题

双星又何尝不是？

双星是粗浅的比喻

艺术历史上的你们何其复杂跌宕？

双星皆要陨落

实质性地陨落

谁成就谁

谁赞美谁

谁毁损谁

海德格尔欣然道：

“当思的勇气得自那“在”的吩咐

命运的言辞将一片绚丽！”

说起来要轻巧许多呀

几人能听并懂在的吩咐？

几人能遵从并胜任其实是重重的在的吩咐？

卡米尔放心

不消执着如怨鬼

“在”怎么能轻易把人饶过？

请问道如何道？

1916年罗丹瘫痪神志不清问罗斯

“我的妻子在哪里？”

“是的，而我那个在巴黎的妻子如今怎么样啦？她还有钱吗？”

有一批未驯的眼泪横肆

这哭还看得

毕竟世界娑婆

佛陀说：此时的波斯匿王纯洁无瑕

Les Causeuses bronze and marble by Camille Claudel

4  唯剩颂红妆

卡米尔我甚至想送你

一把薄纱团扇

带穗子可捕流萤那种

一次遇到

我的国度一位诗人陈寅恪给另一位吴宓的

告诉他在为一位清代诗人柳如是写传的诗句——

“著书唯剩颂红妆”

不知吟哦了多少遍

并且每每书写在扇子上

送给我喜欢的可敬女士

您也合得一把

所以我会把这句话题写在

这把送您的扇子上

或填化一句“人生若止如初见”

左边，从上向下读……

遗憾这只是臆想

只是想到您欠缺呵护

只是想遥远地阻止那业已发生的悲剧

哟，保罗是否也想到过

死马活马或启东方之力救或助您的姐姐

或许实践起来无从下手？

美的精灵

你自己的美丽或说绚丽和炫丽

原初的天赋已经说明一起

少年的您抬眼望来

以为人生必胜但并不是

老年的您顺眼望去

以为人生已败但并没有

十九岁真是太年轻了

和您沛乎不可御的巨大天分

和您远大足赤的艺术抱负

和您已有的欢实又羞怯的技能

和您要管理规划的人生重任

相比

这场遭遇都是令人别目

您是首先反感了罗丹的

一如苔丝想要说明的

观察是宝贵的

卡米尔的观察纯粹又鲜活

哪怕被被掐灭了甚至来不及无力保持觉知

您是绝然离去以止损

就在难于整饬的混乱之中

您还回敬了一尊雕塑《罗丹》

罗丹在您离去的凌乱中发现

五毒的前线还凝有甘霖

这才令人钦佩

《成熟》调用了希波克拉底观察记录医案的镇定

您尽力抵住灵魂的推攘倾覆的趔趄

挣扎着成熟维稳

我说什么呢？

我希望布歇多做一些时间卡米尔的老师

那位代课老师迟些来

如同雅斯贝尔斯带着汉娜远离了情苦

灵智上颠倒的收支

里尔克知道向少女请教

向少女学习如何表达忧悒？

如果矫枉过正的话

胆敢想一下罗丹几时承认一下某处以您为师？

唔，里尔克做过罗丹的助手

他可有什么话说到卡米尔

上面的话可是与卡米尔有关？

良知和赞美时捧出的是晨曦

倔强的嘴角着实被扳弯了下来

善爱的天性没有让这嘴角变成嘲弄和赌咒

还是有着天真进行着漫长的困惑期待着答案

雕塑家们看看雕塑

看看雕塑雕塑的雕塑者吧

您是如何雕刻卡米尔的

变成疯子？

用背叛？污蔑？

所谓埋没就是以为只有一片天空

我想起隈研吾的《负建筑》

卡米尔成了一座负雕塑

女性收回审美权

不需要假手辗转

女性自己审视自身的美男性的美人类的美和宇宙的美

那样审美不是人情了无腐败

我们甚至在逻辑坏死的地方也要

持有最径直中道的逻辑

一如黑人总统曼德拉还在监狱为囚时就说

“以后我们甚至不能歧视白人”

这样的女性典范在哪里？

幸好有您近乎决绝干净的眼睛！

卡米尔的愤恨自有理由

非仅关一己

关乎一个性别关乎雕塑本身

无从劝说

亲人乃至高才的胞弟也无能为力是真的

人都是量子化的

18岁帕米尔的照片已经昭示了一切

一开始就具有近乎全然的成熟性

《为爱痴狂》一位法国女士为卡米尔立传

我由此认识卡米尔

封面就是这张照片

封底的那张来自疯人院

这最简的陈述令人思之眼热

书名表浅了

艺术上品格上卡米尔的成熟鲜有人及

行尸走肉比十字架更不幸

她都过来了！

正而葩——

我最珍惜的木心的审美的最高赞词

您是合得的

凋谢不仅仅是克洛代尔家的悲伤

可有雅斯贝尔斯给汉娜布置课业

离开海德格尔遇到君特

继续造就一位woman philosopher？

可有孔子悲恸他的颜回？

我是您生后远方异国异域的一位姐妹一个人

掬一抔泪

Paul Claudel at the age of 37 by Camille Claudel

5  雕塑与机器人

雕塑是

Artificial man

Artificial emotion

Artificial life

雕塑家-模特-泥-石膏-青铜的延长线伸向哪里？

卡米尔总忧耿于哪件作品翻成青铜多贵呀！

这样举步维艰的进阶意味着什么？

诚如一位我忘了名字的艺术家描述

维纳斯于他的作用——

“站在维纳斯的面前

我感到自己像一团揉皱了的纸

渐渐地得以舒展

慢慢地开始平复！”

心灵的平整器脏腑的烫斗？

保罗·克洛代尔为卡米尔克洛代尔的雕像题词：

“日后，雕塑，将如其他艺术品一并，

从公众之地退隐至孤独一隅，

而那里

是诗人讳忌梦幻的荫蔽。

克洛代尔正是这般内心体裁的初探者。”

子美体谅：

“意匠惨淡经营中”

那么雕塑是意匠心的穹顶意的寓所么？

是大庇天下寒的慈者心肠

“一洗万古凡马空”

那么雕塑家是人类的引领

是审美的依据和楷模和度量衡吗？

那么卡米尔何其完备英勇

美丽勤奋热忱？

泰戈尔对神祗说：

您是我的神

而我却称你为朋友

那么我们对卡米尔更是失礼失敬

天启不是没有

只是我们未尝认出

福佑不是稀缺

而是我们何曾惜纳？

保罗的话令我心惊

雕塑也将是巴别塔的一面断垣？

我心里是珍藏着生长着一个雕塑芽儿哩！

我时常收集某处遇到的觉得好的泥土

科学的重任告一段落

我期许的是谱曲和雕塑

读《渴望生活》

望着梵高《麦田的乌鸦》默然惆怅不知何终

下一步是什么？

梵高原本要做什么？

梵高是一个断点

临莫奈的《日出》欣喜未稠便心一惊动

他的日出是什么方向

指向人类的何种趣向

难道现在已经全部重新来过了一次

升在天空的还是不是他彼时画的那一轮？

什么断了或者连续着？

G. 斯泰因是艺术与科学间的结蹄组织

她的心理学脑科学学术生涯只到半途

续以巴黎的沙龙《软纽扣》

去去修好的车的路上

对海明威说你们是垮掉的一代

我赞同beat generation翻译不对

Beat哪怕翻成冲撞，折腾都好

曾拟把她的一句诗

在我参加的“专业余”现代艺术活动中

“什么东西断了，我们无法想象它连着的样子”

着成一个装置作品

除了阅读，唯一和她通到的一丝信息是

我年逾八旬的科学同事约瑟夫·布伦纳

欣喜于读到我论文中引用了斯泰因说

“我的父亲为她做过一座胸像”

老约瑟夫是雕塑家

金斯伯格在《加利福尼亚超市》想念惠特曼：

“我们上哪儿去呢，

瓦尔特•惠特曼？

一小时就要关门了。

你的灰胡子今夜指向何方？”

还有弗吉利亚·伍尔夫

那位发现普通读者

我用她聪颖的感念“the moments of being”

设计过《人工智能》课第一章作业

还一起断了的有什么？

这些断点

似乎渐渐显出一些个同层的断面

这个什么形的断带是什么样的精神地层？

人类曾有想筑什么样的一个什么堤坝的意愿？

就在一两百年开外？

什么被什么被怎样溃漫？

成为水面下的遗迹

还未建成就已经是废墟

甚至还不能称为废墟？

那么尼采，海德格尔，梵高，青藤，莫奈，塞尚，罗丹，卡米尔，德彪西，斯泰因，雪芹，伍尔夫，邓肯，柏格森，巴贝奇，拜伦的女儿阿达，雪莱的夫人玛丽，徐志摩，陈子庄，狄金森，居里夫妇，木心……

梵高说人是一种迅速还原的泥土

比诗人之死更为迅疾

数学家，诗人，画家，雕塑家……

他们的生活多有破败悲凉

给我线索！

在怎样的宏观视野里成和图像

这些星斗成为一个什么星座？

这些散点如何聚类

需要几次的拟合线？

我想勘测探究

在我有限的视界中

你们大致同一星等

尼采是一个有余光可观照群体的人

他的招呼如果实践会很管用的——

“看啦，那人！”

只要不是只招呼看他一人

“要是能预见产生最有价值的人的最有利的环境那该多好？”

这不正是对待天才的肯綮？

天才课里应该有卡米尔一章

“重新审视一切价值”

是否可以在卡米尔的哀痛之中得以再次提起？

这是正事而不仅仅是可的偷野的尼采之偶然

保罗宣布了雕塑的结束

但是没有宣布什么将兴起和续接

木心冷不丁说出的话常常让人脊背发凉

“……也就少有求质的愿望

纷纷顺势投入求形的潮流中

二十世纪至此已呈凋零

也无所谓料理后事。”

所以我说克罗索式的还是善终

仅仅是衰老是纯洁无咎的

木心是有后话的：

“要来的，

将是以质取胜的另一类艺术

两千年为始终的轮回

凡起首的

总是以质的特异为征候。 ”

那么泥土，石雕，青铜，的延长线是什么

其平行线是什么

Sculpture and Robot

那么雕塑和机器人之间的夹角是多少？

他们的切线和法线指向何方

1956年达特茅斯大学

暑假长达两个月的研讨

首次提出提出人工智能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那么科技为领

我们贯彻了什么

背离了什么降格了什么

我们避重就轻了什么

物质与意识什么样多长周期的振荡？

系统何时崩溃如何避免

科学一方的胜利如何帮助艺术反之亦然

疑惑如何互通款曲联盟精进？

初步勘探略显眉目

我发现目前的以机器人以小冰写诗

以阿尔法go和阿尔法zero为苗头的人工智能

还只是近代人类的第二次人工智能潮头

第一次就是卡米尔们引领昭示的

那一次在心在灵

这一次在物在智

卡米尔呀

您乃上帝交予20世纪的

那未展未会之新质！

人类若一错不悟

大概又要一个世纪疑惑两千年

痛在这里

子思曰

诚外无物

有一种醉命运命全心全力全智的诚被辜负

痛在这里

罗丹《思》

2019年1月20大寒-30日

今天已经是2月7日，己亥大年初三

今天已经是2月8日，己亥大年初四 五峰已经矗立，几近脱稿。明天可以提交。

今天已经是2月9日，己亥大年初五 可以脱稿了。从1月20日大寒到今天，三七二十一天了。三周是一窝小鸡孵出的时间。过了一个春节了！这是一个每天都透支的春节，因为要全诚全心全智地致卡米尔其事真太重而大了。好在，我达成了。

关文件时低头看到字数，已逾6000，这与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写这么长的诗。方才吐出多年的块垒，方才让一些心思周正了。不至于成为人生的负雕塑。

作者简介

赵川，汉族，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毕业于四川大学理论物理专业。中科大在职研究生，国内访问学者；中国人工智能学会AI基础专委会委员。发表论文十数篇，参加和组织国内国际会议40多次；讲座20多个；2005年提出相位理论；方向为AI，数学和逻辑；智能科学；自然语言理解NLU；机器人。有专著《智能科学研究前沿》（2014，科学出版社）。

2011年创立智能科学实验室并任主任；国内外学术交流深广，国外学者十多人次来访。

2016作为发起人和组织委员会主席，在成都理工成功举办首届国际智能科学会议ICIS2016，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ntelligence Science；ICIS2018在北大举行，为组委和“相位理论Phase Theorem”分论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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